第25章 在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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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5章 在意
淅淅瀝瀝的雨裹挾潮濕的霧氣, 撲在面上，涼意密密麻麻地侵蝕遲鈍的腦海。
茉茉，刻意來找他，是因為什麽？
許時若輕聲道：“茉茉, 你躲了我半個月。”
“嗯”祝茉直接承認。
她目光深邃：“許哥, 半月前的那晚, 你還有記憶嗎？”
“嗯, 我上車後就睡著了吧。麻煩你帶我回……你家了。”
他一個成年昏迷男人, 也是為難小姑娘了。
祝茉定定地看著許時若, 眸色漆黑：“你沒有睡著。”
祝茉的眼瞳黑的濃郁, 黑曜石般剔透, 透過她的眼睛，許時若似乎能看到自己的表情。
他一直以為，上車之後他便徹底昏迷了。
那麽, 記憶空白的時期，他幹了什麽，讓小姑娘躲他半個月？
祝茉沒有刻意吊許時若的心。
她平靜敘述：“你握著我的手腕, 並且一直撫摸。”
許時若大腦“哄”的一下，瞬間就亂了。
祝茉：“為什麽？”
許時若便也問自己, 為什麽。
祝茉繼續問：“因為你很熱，我的手腕很涼？”
祝茉問的問題, 許時若一個都答不出來。
為什麽。
他在心裏問自己。
他都做了什麽？
祝茉沒有為難許時若的意思。
“你那時不對勁，大概也不舒服。既然什麽都不記得, 就算了吧, 不用深究。”
許時若卻沒法不深究。
看著許時若怔楞的神情, 祝茉產生了一絲罪惡感。
他什麽都不記得，而她步步緊逼。
“走吧。”祝茉蔥白指尖抹過臉頰上的雨滴：“你沒有傘, 我送你。”
“我都做了什麽，你能告訴我嗎？”許時若站在原地，嗓音傳入祝茉耳畔。
祝茉微頓，有那麽一瞬間，她想誇大其詞，像李歆一般編一些故事，然後看看許時若的反應。
想法如流星劃過，又快速隕落。
許時若便是中了春藥，意識全無，也沒有任憑自己的欲望做出真正出格的事。
隱忍克制，在他身上體現的淋漓盡致。
祝茉不想捉弄眼前這位好人。
她語氣平靜：“就我剛才說的那些，沒有別的了。”
“你下回多註意，不要輕信他人。”
雨絲卷著寒意襲來，女生聲色如冷玉，幹凈質感，熱氣遇冷碰撞成白煙團團。
祝茉的確只是想看看許時若的反應。
會不會驚慌失措，或者要以身相許什麽的。
只有她一人為此思慮，實在不公平。
不過瞧起來，他的反應一般，只是有些詫異嗎？
——
兩人一路無言，臨近校門口時，祝茉身後突兀響起女生的討論聲。
聲音由遠及近，逐漸清晰：“許學長在那，露露你可一定要把握好這次機會！”
“但是，許學長旁邊有個女生……”
“誒呀你慫什麽，先去問問啊，快去！”
祝茉：……
她們討論的是許時若？
祝茉斜睨許時若，發現他神情平常，仿佛沒有聽到身後聲音。
“許學長，請問——”
許時若持傘，視線平直地看著前方，腳步連稍微挺滯都沒有。
“……”
祝茉停住腳步。
許時若走出兩步，才發現旁邊的人不見了，忙回頭尋找祝茉，倒退兩步將傘擋在祝茉頭頂：“怎麽了，茉茉？”
身後的女聲磕磕巴巴：“許學長，那個，我是大一財經的趙露，今年也加入了學生會……”
許時若琥珀色的眼瞳溫和，疑惑地看著祝茉。
祝茉：……
不能又是只有她才能聽到的聲音吧。
“許哥，有人叫你。”
許時若順著祝茉的視線往後看，像是才發現有人站在身後。
……失神到這種地步，方才的對話原來不是只讓他有一點在意，而是非常在意嗎？
趙露面色猶豫。
這……許學長是故意不理睬她，她是不是應該知難而退？
“快啊，別慫！”她的朋友在身後推了她一把。
趙露沒站穩，往前踉蹌了兩步，許時若伸手扶住她手臂，在她站穩後便收回，十分客氣。
祝茉視線追隨他的動作，在他修長清瘦的手上停滯一瞬。
“什麽事？”
趙露躊躇地問：“我想問一下，這個女生是你女朋友嗎？”
許時若身側的手蜷縮，神情有些冷淡：“不是。”
趙露：“那她是你妹妹嗎？好可愛！”
冷著一張臉的祝茉：……
可愛？好陌生的形容詞。
許時若垂眸掃了面無表情的祝茉一眼，面部線條柔和些許，讓人熟悉的溫和感掛上眉眼：“她——”
“不是。”
冷質的嗓音短暫響起。
許時若的聲音就那麽停在半空。
祝茉黛色眉宇蹙起：“請不要再問他關於我的話題。你想說什麽，直接告訴他。”
祝茉開口的剎那，趙露神情恍惚，腦海的記憶瞬間湧出。
聲音……好熟悉。
好像是她第一次鼓起勇氣要許時若的聯系方式時，與許時若通話的女聲。
那麽眼前的女生，就是當時令許時若情緒起伏的女生嗎？
身旁朋友恨鐵不成鋼的用力戳了戳她。
“這樣，那……許學長有沒有女朋友？”趙露幹脆心一橫：“如果沒有，可以加個聯系方式嗎？”
——
祝家別墅。
祝景軒趴在地上做數學題，馬婷婷在一旁盯著他。
“媽媽，你不用看著我的，我會乖乖做的！”祝景軒乖巧地說。
馬婷婷哼笑一聲：“我信你？我信你我就不是你媽！”
“趕緊寫，寫不完不許睡覺！人祝茉怎麽就能學到半夜，你就天天不完成作業！老師喊我去學校難道很光彩嗎？”
一想起今天被祝景軒的小學老師喊到學校批評一頓，馬婷婷就氣的不行。
誰家豪門貴婦會因為孩子不完成作業被喊去學校！
回到家還看見祝令鴻那張虛偽的臉……
馬婷婷反手撐著櫃子，望向祝景軒的方向，視線微恍。
驀地，耳畔傳來聲音——
“大小姐，您回來了，吃飯了嗎？”
“沒有。”
“想吃什麽呢？”
“不用麻煩，隨便弄點吧。”
馬婷婷：……
祝茉不是走了嗎，不去她外祖父家，還回來幹什麽！
……可別是氣不過祝令鴻，回來找她撒氣。
馬婷婷眼珠一轉，輕咳一聲：“兒子，你好好寫作業，媽媽有點事，先上樓了。”
祝景軒心裏瞬間笑開花，但他憋住笑容：“好吧媽媽，你去忙吧。”
馬婷婷頭也不回的走了，祝景軒還沒樂多久，眼前忽然投下一道陰影。
“……”
“祝景軒。”
“……”
“你不叫祝景軒就滾出這個家。”
服了，祝茉這個女魔頭不是離家出走了嗎？幹嘛又回來，而且一回來就找他事！
祝景軒暗地裏咬牙切齒，擡起頭後胖臉卻一副天真模樣：“姐，你回來了。”
祝茉周身彌漫著潮濕的氣息，坐到他前面的椅子，低下頭眉眼浸了霜般一股陰寒。
“聊聊天吧。”
祝景軒：……不是很想聊。
“你在外面，有別的姐姐嗎？”
“！！！”
怎麽一上來就問這種致命的問題！
簡直不亞於他老媽問他的，如果她和他未來老婆掉水裏他救誰這種怎麽回答都會被罵的腦殘題目……
祝景軒冷汗刷一下流下來：“哈哈姐姐你在開什麽玩笑，你知道的，我只有你一個姐姐。”
嗯，滿分答案，不愧是他。
祝茉瓷白的手托著下巴，皺眉看著他：“如果有一個比你大的女生，很照顧你，你就把她當親姐姐嗎？”
祝景軒：“怎麽會呢？沒有這一說，我就你一個姐姐！”
他眨眨單純的眼睛。
祝茉：“你為什麽出汗？暖氣開的太旺？”
祝景軒：……
姐，求別整。
祝茉眼瞳幽深難測，就那麽靜靜地盯著祝景軒。祝景軒肥胖的身子一動也不敢動。
方才那女生問她是不是許時若的妹妹時，她下意識的反對。
女生和許時若交換聯系方式時，祝茉胸口冒出絲絲微妙的堵塞感。
妹妹，會不想看到哥哥與其他女生交往嗎？
——她不想當許時若的妹妹。
但她知道，許時若只把她當妹妹。
盯著眉眼柔和下來的祝茉，祝景軒感覺納悶：她笑什麽？
她是不是故意的問自己這些問題，就是為了笑話自己？
靠……又是被當猴耍的一天。
——
次日上學，班主任宣布班裏轉來一位新同學。
顧渺渺：“這學期都快結束了，怎麽還有轉校生？”
李歆：“一般來說，這個時候轉學的都不是普通人。”
“大家好，我叫穆婷雅，以後請多多關照。”穆婷雅從班門外走進。
女聲輕柔緩慢，粉筆摩擦黑板發出沙沙的細微聲響。李歆猛然坐直身子，目光直直註視講臺上的穆婷雅。
“不是吧……”
【我就那麽一說，誰知道真不是普通人！白蓮花女三居然還沒下線？她不是被祝茉整退學了麽，這個世界真的亂套了……】
祝茉從班主任宣布有新學生轉來的那一刻，便猜到了是穆婷雅。
昨日祝令鴻特意把穆婷雅帶過來，不就是為了今天惡心她麽？
“茉茉……”許時桐的聲音響起。
祝茉：“不用管，沒事。”
有人會比她更壓不住怒火。
“穆婷雅，你轉到A班是想惡心死我嗎？”錢巧巧站起身，語氣尖銳，眉眼滿是不可置信。
她屬實是沒想到穆婷雅還敢出現在她面前。
簡直不知死活！
班主任面色嚴肅：“錢巧巧，坐下！這裏是課堂，不是你逞威風的地方！”
錢巧巧翻了個白眼坐下身，雙手環胸，眼神威脅地盯著穆婷雅。
班裏沒有多餘的座位，班主任只好讓體委再搬一套座椅，先安排穆婷雅坐在最後排。
經過錢巧巧時，穆婷雅小聲留下一句：“巧巧姐，你別生氣，我是來幫你的。”
錢巧巧狠狠蹬了一下桌子，“哐當”一聲巨響，伴隨她的冷嗤。
“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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茉茉，刻意來找他，是因為什麽？
許時若輕聲道：“茉茉, 你躲了我半個月。”
“嗯”祝茉直接承認。
她目光深邃：“許哥, 半月前的那晚, 你還有記憶嗎？”
“嗯, 我上車後就睡著了吧。麻煩你帶我回……你家了。”
他一個成年昏迷男人, 也是為難小姑娘了。
祝茉定定地看著許時若, 眸色漆黑：“你沒有睡著。”
祝茉的眼瞳黑的濃郁, 黑曜石般剔透, 透過她的眼睛，許時若似乎能看到自己的表情。
他一直以為，上車之後他便徹底昏迷了。
那麽, 記憶空白的時期，他幹了什麽，讓小姑娘躲他半個月？
祝茉沒有刻意吊許時若的心。
她平靜敘述：“你握著我的手腕, 並且一直撫摸。”
許時若大腦“哄”的一下，瞬間就亂了。
祝茉：“為什麽？”
許時若便也問自己, 為什麽。
祝茉繼續問：“因為你很熱，我的手腕很涼？”
祝茉問的問題, 許時若一個都答不出來。
為什麽。
他在心裏問自己。
他都做了什麽？
祝茉沒有為難許時若的意思。
“你那時不對勁，大概也不舒服。既然什麽都不記得, 就算了吧, 不用深究。”
許時若卻沒法不深究。
看著許時若怔楞的神情, 祝茉產生了一絲罪惡感。
他什麽都不記得，而她步步緊逼。
“走吧。”祝茉蔥白指尖抹過臉頰上的雨滴：“你沒有傘, 我送你。”
“我都做了什麽，你能告訴我嗎？”許時若站在原地，嗓音傳入祝茉耳畔。
祝茉微頓，有那麽一瞬間，她想誇大其詞，像李歆一般編一些故事，然後看看許時若的反應。
想法如流星劃過，又快速隕落。
許時若便是中了春藥，意識全無，也沒有任憑自己的欲望做出真正出格的事。
隱忍克制，在他身上體現的淋漓盡致。
祝茉不想捉弄眼前這位好人。
她語氣平靜：“就我剛才說的那些，沒有別的了。”
“你下回多註意，不要輕信他人。”
雨絲卷著寒意襲來，女生聲色如冷玉，幹凈質感，熱氣遇冷碰撞成白煙團團。
祝茉的確只是想看看許時若的反應。
會不會驚慌失措，或者要以身相許什麽的。
只有她一人為此思慮，實在不公平。
不過瞧起來，他的反應一般，只是有些詫異嗎？
——
兩人一路無言，臨近校門口時，祝茉身後突兀響起女生的討論聲。
聲音由遠及近，逐漸清晰：“許學長在那，露露你可一定要把握好這次機會！”
“但是，許學長旁邊有個女生……”
“誒呀你慫什麽，先去問問啊，快去！”
祝茉：……
她們討論的是許時若？
祝茉斜睨許時若，發現他神情平常，仿佛沒有聽到身後聲音。
“許學長，請問——”
許時若持傘，視線平直地看著前方，腳步連稍微挺滯都沒有。
“……”
祝茉停住腳步。
許時若走出兩步，才發現旁邊的人不見了，忙回頭尋找祝茉，倒退兩步將傘擋在祝茉頭頂：“怎麽了，茉茉？”
身後的女聲磕磕巴巴：“許學長，那個，我是大一財經的趙露，今年也加入了學生會……”
許時若琥珀色的眼瞳溫和，疑惑地看著祝茉。
祝茉：……
不能又是只有她才能聽到的聲音吧。
“許哥，有人叫你。”
許時若順著祝茉的視線往後看，像是才發現有人站在身後。
……失神到這種地步，方才的對話原來不是只讓他有一點在意，而是非常在意嗎？
趙露面色猶豫。
這……許學長是故意不理睬她，她是不是應該知難而退？
“快啊，別慫！”她的朋友在身後推了她一把。
趙露沒站穩，往前踉蹌了兩步，許時若伸手扶住她手臂，在她站穩後便收回，十分客氣。
祝茉視線追隨他的動作，在他修長清瘦的手上停滯一瞬。
“什麽事？”
趙露躊躇地問：“我想問一下，這個女生是你女朋友嗎？”
許時若身側的手蜷縮，神情有些冷淡：“不是。”
趙露：“那她是你妹妹嗎？好可愛！”
冷著一張臉的祝茉：……
可愛？好陌生的形容詞。
許時若垂眸掃了面無表情的祝茉一眼，面部線條柔和些許，讓人熟悉的溫和感掛上眉眼：“她——”
“不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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許時若的聲音就那麽停在半空。
祝茉黛色眉宇蹙起：“請不要再問他關於我的話題。你想說什麽，直接告訴他。”
祝茉開口的剎那，趙露神情恍惚，腦海的記憶瞬間湧出。
聲音……好熟悉。
好像是她第一次鼓起勇氣要許時若的聯系方式時，與許時若通話的女聲。
那麽眼前的女生，就是當時令許時若情緒起伏的女生嗎？
身旁朋友恨鐵不成鋼的用力戳了戳她。
“這樣，那……許學長有沒有女朋友？”趙露幹脆心一橫：“如果沒有，可以加個聯系方式嗎？”
——
祝家別墅。
祝景軒趴在地上做數學題，馬婷婷在一旁盯著他。
“媽媽，你不用看著我的，我會乖乖做的！”祝景軒乖巧地說。
馬婷婷哼笑一聲：“我信你？我信你我就不是你媽！”
“趕緊寫，寫不完不許睡覺！人祝茉怎麽就能學到半夜，你就天天不完成作業！老師喊我去學校難道很光彩嗎？”
一想起今天被祝景軒的小學老師喊到學校批評一頓，馬婷婷就氣的不行。
誰家豪門貴婦會因為孩子不完成作業被喊去學校！
回到家還看見祝令鴻那張虛偽的臉……
馬婷婷反手撐著櫃子，望向祝景軒的方向，視線微恍。
驀地，耳畔傳來聲音——
“大小姐，您回來了，吃飯了嗎？”
“沒有。”
“想吃什麽呢？”
“不用麻煩，隨便弄點吧。”
馬婷婷：……
祝茉不是走了嗎，不去她外祖父家，還回來幹什麽！
……可別是氣不過祝令鴻，回來找她撒氣。
馬婷婷眼珠一轉，輕咳一聲：“兒子，你好好寫作業，媽媽有點事，先上樓了。”
祝景軒心裏瞬間笑開花，但他憋住笑容：“好吧媽媽，你去忙吧。”
馬婷婷頭也不回的走了，祝景軒還沒樂多久，眼前忽然投下一道陰影。
“……”
“祝景軒。”
“……”
“你不叫祝景軒就滾出這個家。”
服了，祝茉這個女魔頭不是離家出走了嗎？幹嘛又回來，而且一回來就找他事！
祝景軒暗地裏咬牙切齒，擡起頭後胖臉卻一副天真模樣：“姐，你回來了。”
祝茉周身彌漫著潮濕的氣息，坐到他前面的椅子，低下頭眉眼浸了霜般一股陰寒。
“聊聊天吧。”
祝景軒：……不是很想聊。
“你在外面，有別的姐姐嗎？”
“！！！”
怎麽一上來就問這種致命的問題！
簡直不亞於他老媽問他的，如果她和他未來老婆掉水裏他救誰這種怎麽回答都會被罵的腦殘題目……
祝景軒冷汗刷一下流下來：“哈哈姐姐你在開什麽玩笑，你知道的，我只有你一個姐姐。”
嗯，滿分答案，不愧是他。
祝茉瓷白的手托著下巴，皺眉看著他：“如果有一個比你大的女生，很照顧你，你就把她當親姐姐嗎？”
祝景軒：“怎麽會呢？沒有這一說，我就你一個姐姐！”
他眨眨單純的眼睛。
祝茉：“你為什麽出汗？暖氣開的太旺？”
祝景軒：……
姐，求別整。
祝茉眼瞳幽深難測，就那麽靜靜地盯著祝景軒。祝景軒肥胖的身子一動也不敢動。
方才那女生問她是不是許時若的妹妹時，她下意識的反對。
女生和許時若交換聯系方式時，祝茉胸口冒出絲絲微妙的堵塞感。
妹妹，會不想看到哥哥與其他女生交往嗎？
——她不想當許時若的妹妹。
但她知道，許時若只把她當妹妹。
盯著眉眼柔和下來的祝茉，祝景軒感覺納悶：她笑什麽？
她是不是故意的問自己這些問題，就是為了笑話自己？
靠……又是被當猴耍的一天。
——
次日上學，班主任宣布班裏轉來一位新同學。
顧渺渺：“這學期都快結束了，怎麽還有轉校生？”
李歆：“一般來說，這個時候轉學的都不是普通人。”
“大家好，我叫穆婷雅，以後請多多關照。”穆婷雅從班門外走進。
女聲輕柔緩慢，粉筆摩擦黑板發出沙沙的細微聲響。李歆猛然坐直身子，目光直直註視講臺上的穆婷雅。
“不是吧……”
【我就那麽一說，誰知道真不是普通人！白蓮花女三居然還沒下線？她不是被祝茉整退學了麽，這個世界真的亂套了……】
祝茉從班主任宣布有新學生轉來的那一刻，便猜到了是穆婷雅。
昨日祝令鴻特意把穆婷雅帶過來，不就是為了今天惡心她麽？
“茉茉……”許時桐的聲音響起。
祝茉：“不用管，沒事。”
有人會比她更壓不住怒火。
“穆婷雅，你轉到A班是想惡心死我嗎？”錢巧巧站起身，語氣尖銳，眉眼滿是不可置信。
她屬實是沒想到穆婷雅還敢出現在她面前。
簡直不知死活！
班主任面色嚴肅：“錢巧巧，坐下！這裏是課堂，不是你逞威風的地方！”
錢巧巧翻了個白眼坐下身，雙手環胸，眼神威脅地盯著穆婷雅。
班裏沒有多餘的座位，班主任只好讓體委再搬一套座椅，先安排穆婷雅坐在最後排。
經過錢巧巧時，穆婷雅小聲留下一句：“巧巧姐，你別生氣，我是來幫你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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